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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真愛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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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真愛的味道

經年不見, 兩人重逢總覺著對方與記憶中的小時候不同了,可能是因為兩人都長大了的緣故吧。

再具象化一點,就是視覺與味覺上都大相徑庭。

郭繼業是視覺上的感覺, 畢竟三頭身的小丫頭和妙齡少女那完全就是兩個物種, 對夏川萂而言, 就是味覺上不同。

夏川萂最近總聞著郭繼業身上有點不同的味道, 稍微靠近一些就能熏的她暈頭轉向。

夏川萂原本以為是熏香,但悄麽查看過郭繼業房間所用所有熏香之後, 夏川萂確定不是熏香。

那就是在哪裏沾染的?

但高強、趙立兩個和他形影不離的, 怎麽只有他身上有, 兩人身上就沒有呢?

真是奇也怪哉。

近日換季,中午頭大太陽曬的人直冒汗,郭繼業就減了一件衣裳隨手搭在了椅背上,夏川萂看到了,就撿起這件衣裳打算放去衣架上給他掛好。

掛衣裳的時候, 一片衣袂不可避免的貼了一下她的臉頰, 嗚,又是這個味道。

夏川萂一種心癢癢的異樣感襲上心頭, 鬼使神差的, 她頭微微一低, 鼻尖貼上了布料。

“你在幹什麽?!”

夏川萂猛然驚醒,扭頭看去,是郭繼業又突然回來了。

郭繼業擰眉不解的看著舉止怪異的夏川萂, 見她轉過來的臉上帶著大大的茫然,但臉蛋卻是殷紅的不正常。

郭繼業走進, 手掌覆蓋上她的額頭,擔心問道:“是不是不舒服?頭暈嗎?”剛才是不是要站不住了才朝衣架“栽”去的?

夏川萂後退一步, 避開了他的手掌,將頭搖成撥浪鼓,甕聲道:“沒,沒有不舒服。”

實際上,她現在就跟磕了仙丹似的,渾身暖融融輕飄飄暈陶陶,甚至耳朵裏還出現了輕微的耳鳴聲,喉嚨裏發出來的聲音也帶著濃濃的鼻音,眼睛變的水潤,眼前郭繼業過分英俊的大臉都變的霧蒙蒙的了。

這感覺好奇怪,讓她想投入不斷靠近她的懷抱的同時又慌張的想逃離。

她也遵循自己的感覺逃了,但腳步虛浮身形踉蹌,只走了兩步就被郭繼業給半扶半抱住。

郭繼業說了什麽,但此時她靠在他的胸膛上,濃烈熏然的味道占據了她的大腦,大腦嗡嗡作響,過濾了他的話語。

夏川萂直覺這樣不行,想要推開他,但身體陡然淩空,她已經被他打橫抱起,放在了軟榻上。

郭繼業轉頭對外喊道:“趙立,快去請大夫。”聲音裏帶著濃濃的擔心和焦急。

這回她聽清了,她順勢躺在軟榻上,離郭繼業遠一些,努力平覆劇烈的不正常的心跳和尋找五感。

趙立已經應聲去請大夫去了,郭繼業手掌又貼合到她的額頭上,掌心內扣,摩挲了一下殷紅火燙的臉蛋。

他不摩挲還好,他這一摩挲,原本就火紅的臉蛋瞬間紅的滴血,著實嚇了郭繼業一大跳。

郭繼業意欲收回手掌,卻感覺到掌下的臉蛋在他掌心蹭了蹭,他手掌一頓,轉頭對上了一雙迷蒙水潤的眼睛。

這雙眼睛眨也不眨的久這麽盯著他,盯的他心慌慌,盯的他意亂亂。

郭繼業:“你現在感覺怎麽樣?”他不自覺的喉嚨發緊,發出來的聲音也是喑啞的。

現在感覺怎麽樣?

夏川萂眨了下眼睛,輕聲道:“我現在感覺很好。”

郭繼業:......

郭繼業輕咳一聲,將剛才一瞬間的不自在趕走,蹙眉正色道:“你現在臉紅的不像樣,應該是發燒了,你再等一會,大夫馬上就來。”

夏川萂從下而上欣賞著眼前豐神俊朗的男人,嘖,不愧是她從小就認定的神顏,從這個死亡角度望過去,眼前人仍舊英俊的不像話,簡直就是個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美男子。

被這樣的男人吸引簡直是太正常的事情了。

她這會已經從剛才的接連失措和沖擊中恢覆過來了,她手肘撐塌身體後退,離這個“有毒”的男人更遠一些,道:“我沒事,不用看大夫。”

真的沒事,她其實已經知道剛才自己是什麽情況了,偷聞男人的衣裳被當事人抓包又羞又急又怕又慌腎上腺素急速飆升一時沒控制住就這樣了。

唉,要是當時就遠離這裏,自己一個人靜一靜馬上就能恢覆過來,但他對她又橫抱又摸臉的,她一時間能受得住這等沖擊才不正常吧?

夏川萂如是安慰自己。

心動而已,這沒什麽大不了的。

夏川萂想離開,郭繼業自然不會放她離開,還扯過薄毯給她蓋上,讓她好好躺下。

夏川萂:......

正欲說理的時候,趙立匆匆帶著胡子花白的老大夫進來了。

行了,這回是走不了了。

夏川萂老實躺在榻上,伸出手腕,她這會差不多已經平覆心情了,她倒要聽聽這老大夫能說些什麽。

老大夫一望二問三切脈一通操作,捋著花白的胡須笑道:“無礙,就是一時經血失調,也不用吃藥,別累著別冷著好好休息就行了。”

啥經血失調?

夏川萂還在意會這老大夫的醫學術語的時候,她的身體誠實的給了她切實的反應,夏川萂身體一僵,梗著脖子端著腰不敢再動了。

趙立殷勤的送走老大夫,夏川萂對看著她的郭繼業訕訕笑道:“我就說沒事吧,那啥,你不是要出去嗎?快去吧。”

郭繼業又重新坐回塌尾,溫柔道:“不是什麽大事,今天我不出去了,就在家裏陪你。”

夏川萂忙道:“可別,你快去吧,我不用你陪,真的,我一個人就行。”

天老爺,大姨媽說來就來,都不打聲招呼的,你倒是快走啊!

郭繼業不高興了:“你這是趕我走?”又斬釘截鐵道:“不對,你這麽著急讓我走,是不是打算趁我走了跑出去見什麽人?這回是哪個?”

夏川萂一臉覆雜,心道你還真敏銳啊,我今天確實是打算要出去見人的。

郭繼業看她這個樣子頓時一臉“果然被我猜中了”的表情對夏川萂道:“坦白從寬,你今天打算要去見誰?”

夏川萂自然是不會承認的:“哪有,我就打算在家好好歇息的,哪有什麽打算見人啊?”

郭繼業看了她一會,妥協道:“你說出來,我陪你一起去。”

原來這就是你的妥協啊!

夏川萂簡直要暴躁了,咬牙道:“你!好!煩!!”

老娘要忍不住了啊啊啊啊!

郭繼業頓時臉色變的更臭了,以前這小丫頭眼裏心裏都是他一個,現在好了,心早就不知道飛到哪個野男人那裏去了,這讓他心裏十分不舒服。

夏川萂不打算再等了,再等下去就要滲透了,就蜷起雙腿繞過他打算起身,嘴裏道:“都說了沒事......”

郭繼業抽抽鼻子,問道:“什麽味道?”

夏川萂打算起身的身體再次僵住,不敢動了。

郭繼業聞著味道湊近了,在夏川萂驚恐的眼神下說了一句:“你流血了?”

夏川萂猛然抽出抱枕糊到他臉上,大吼道:“我忍你很久了!!”

郭繼業倒是沒被軟軟的抱枕傷到,就是被夏川萂這突然爆發的反應嚇了一跳,不解的目送她倉惶的背影離開,待欲起身去追,眼角視線瞥到了軟榻上一抹紅漬。

郭繼業頓時不好了,他匆忙用手裏的抱枕將這抹紅蓋住,也不去追夏川萂了,叫了一個仆婦進來收拾幹凈......

......

這一晚兩人在燭火之下商議事情。

因為要在燭火之下看同一張文書和輿圖,兩人不免頭對頭的靠的近了一些。

又是那種好似只有她能問到的味道,從那天之後,夏川萂旁敲側擊的問過郭繼業身邊的好幾個人,上到主人下到仆婦,都說沒從他身上聞到異味,仆婦更是指天發誓她有好好漿洗郭繼業的衣裳鞋襪和被褥,絕對沒有偷懶......

所以夏川萂斷定,可能是自己的鼻子太敏感了,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聞到他身上有......體香吧。

這味道不難聞,更不臭,只能是他的體香了。

偷偷吸一口,嗯,可能靠的近了,她覺著氣味比剛才更加濃郁了一些,再吸一口......

“好聞嗎?”有性感聲音在她耳畔幽幽響起,溫熱的氣息撲的她耳朵發燙。

夏川萂猛的後仰抽身,心下驚慌又戒備的看向一身松散衣裳的大美男。

在邊關待了這麽多年,這人身上多了很多隨性,比如覺著熱的時候穿衣就怎麽舒服怎麽來,現下在自己書房,他就內裏只著系帶中衣,外頭松松批了一件薄紗輕袍,聊勝於無。

郭繼業對她小鹿一般的戒備心下好笑,他已經察覺到了,這丫頭只要靠近他,就會忍不住的吸鼻子,她還背著他偷偷問別人有沒有聞到他身上有異味,一開始他還當真以為自己身上味道難聞熏著她了,但有一次他瞥見小丫頭通紅的耳朵和悄悄遠離他的模樣,不像是被熏到的樣子,倒像是......懷春了。

他心下歡喜同時又患得患失,總想找機會確認一下,他覺著現下就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郭繼業傾身迫近,夏川萂屁股雖然還坐在席子上,但她上身隨著他的靠近不住後傾,始終與他保持距離,剛想開口制止他突然的不合理行為,視線游移間發現,這個在不住給她壓迫感的男人原本就松散的衣襟裂開更大,她只瞟了一眼衣襟之內,就忙將視線收回,老老實實放在他不斷靠近的俊臉......人中上。

唔,嘴唇好......雖然有淺淺一層胡茬冒出,但真的好想..咬一口。

她忙將視線上移,定格在他的額頭眉心間,伸出一手撐住他不斷靠近的肩膀,又跟被燙到一樣猛的收了回來,咽了口口水,道:“那什麽,說完了吧?說完了我就告辭了。”

郭繼業停住不斷欺身靠近的動作,捋了下她因為身體後傾而散亂的鬢發,勾唇微笑道:“川川,我發現你最近總是躲著我,你討厭我了嗎?”

夏川萂心砰砰的跳:“沒有。”

郭繼業語調落寞問道:“是嗎?”

夏川萂點頭,老實回答道:“是。”她從未見過郭繼業這樣失落的樣子,讓人想要把心都掏給他,把世上他想要的東西都拿給他。

郭繼業眼神幽深的看著夏川萂,道:“我不信。你身邊有了很多人,我知道,我已經不是唯一了,我在你心中已經不重要了吧?”

夏川萂忙辯駁道:“怎麽會,你一直很重要的。”

郭繼業滿是狐疑,嘴中還是堅持道:“我不信,你證明給我看。”

夏川萂:“......怎麽證明?”

郭繼業唇角勾起,再次靠近在她耳邊幽幽問道:“你如實告訴我,我好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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